迷糊、迷失、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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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到了考試季節的前後,在幾家歡樂幾家愁的氛圍,總是會反覆聽到學弟妹如出一轍但是個案相異的疑惑:我沒有辦法確定自己人生的方向,其實這個疑問始終都會存在,因為它沒有標準答案,而且它會不斷變動,隨著每個人的經驗累積、知識增加、視野開闊與心境轉換。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承認自己的無知、渺小、脆弱與不安是自我成長的大門,也是一條能夠無止盡的進化道路,畢竟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當發現自己的滿足是對外界認知的時候,大概也是等同死亡的時候了,貪婪的心態針對求知求學,求新求變的面向上是可取且值得贊同的。


自己也都會與學弟妹分享,人能從事自己喜歡、有興趣或充滿熱情的工作是相當大的幸運,而我並不是幸運兒,只是如何習慣與熟悉自己現在所做的工作,這不需要天分或是機緣,只要努力與忍耐就可以達到,至於是否會習慣成自然到日久生情就要看每個人的思維,不過我是沒有如此就是了。


知之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樂之者,也因為投入的深淺不一,所以收穫當然也有所不同,只是要做到基礎其實不用投入太深,起碼在律師工作的這一塊,要完成寫狀、開庭、開會的例行公事其實是不太需要過多的感情的,而且蠻多的時候我們要盡快抽離情緒,否則反而會影響工作。


看著年輕人的困惑,我也慢慢可以知道當時師長眼中看到的景象,有些事情不先講是要讓後進可以自己發覺,而之後不用講是已經確定他們心領神會,不斷明確的告知自己以為的答案在很多時候等同揠苗助長,無為而治與順其自然只是看似無所作為,但是實際上是細膩的作為。


不過將心比心,把人當人的情況,迷惘的當下所需要的,不外只是感情的依靠、情緒的出口與溫暖的鼓勵與陪伴,雖然我當時付之闕如,只是自己完全知道這樣的需求也是不可或缺,所以在能力許可的範圍我還是會用自以為是的方式讓周遭的朋友知道,有人在挺、有人在幫。


雲淡風輕的是這樣的擴散過程,我也累積了相對應的能力與經驗,即便付出了很多,包含時間、金錢、精神與勞力,但是在每個不同的靈魂上看到改變與突破,總是會有短暫的喜悅即使不超過3秒,因為這樣深刻的共鳴總是讓人振奮,也提醒自己有辦法一點一滴改變現狀往預設的目標前進,然後想深一點就發現,剩下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不是不可能、做不到與不知道的無力了。